乖乖豆

凤楷 笼宫 13

卡很久，写的很粗糙。

但这就是结局啦，可以私我要全文。

前段时间有些事耽搁了文，接下来时间会多，尽力写。

花逐的师父行踪不定，哪里能寻得到，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赵楷身死。

“你先用元神稳着他的魂魄，我去找白皎，师父留给他了三个锦囊，说不定有方法。”花逐也顾不上派人去叫白皎，扯着嗓子对徐凤年说了句后就飞身去找白皎。

花，白二人的师父是上古大神云归，医术，仙法样样精通，和他同时期的大神或是受不得寂寞，自毁形神，或是不喜天地间的杂乱纷扰，陷入沉睡。云归则不同，收了两个弟子后，将他俩养大一个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。也正是有了师父这个依仗，白皎才能在神殿里横着走，并不十分守规矩。

花逐知道白皎和赵楷关系好，此事若是不告知白皎，怕是他会惹出更大的乱子。

白皎还在院子里对着一盆土发呆，他和赵楷比赛种萝卜，现在他的完全没有发芽的迹象。

“皎儿，赵楷出事了，我功力不够，师父当时留下来的锦囊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？”花逐直接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往殿里走。

白皎听他一说，直接找到三个锦囊全部打开，有两个药丸和一张纸条，药丸被两人送给徐凤年先救赵楷的命，剩下的纸条，白皎一人看过后烧成了灰，除了他和云归，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。

赵楷被救下来，就在床上躺了一天，谁也不见，等到徐凤年晚上端着饭进去，才像没事一样笑着喝了一碗粥。

晚上两人共枕而眠，徐凤年的手把人搂得紧紧的，赵楷睁开眼睛半晌，然后又合上眼眸。

“我们的婚礼还办吗？”赵楷吃着清爽可口的早餐，轻声询问徐凤年。

“办，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好不好，不过我们先把身子养好。”徐凤年给他夹了一口小菜，看他碗里粥已经见底，自然的接过来。

“我想尽快，东西不都准备好了吗？我想尽快好不好？”赵楷恳求的眼神让徐凤年想起来凡间他赶赵楷下马车那次，不过总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夹杂在里面。

“好，我一会就去办这件事，你不用烦心，乖乖养伤，白皎嚷着要见你，这次多亏了还魂丹，我们还要好好谢谢他。”徐凤年放下碗筷，吩咐神侍仔细照顾，转身出了神殿。

徐凤年一走，白皎就到了栖梧宫，带了一大堆从各路神仙处搜刮的灵丹妙药。

“谢谢你。”赵楷看着放不下的桌子，真心的露出笑容，感谢白皎。

“多大点事，药发明出来不就是让吃的吗，你怎么样，还好吧。”

赵楷直到白皎是真的在关心自己，“我没事，你的萝卜长出来了吗？”

“还说呢，一点都没有，哼！我问兔神，他斜我一眼，说他只负责吃不会种，让我等凡间哪家萝卜成精，让我去问问。”白皎故意逗他，但气氛还是冷了下来。

“想杀我的是天帝。我母亲是地上的花妖，天帝下凡历劫和她有了我，天帝历劫后回到天庭想起这件事，假意对我母亲说，要让她历劫成仙，但却是在母亲生我时降下天雷。”赵楷平静的叙述整个故事，惹得白皎红着眼睛气愤起身，“白皎，我想报仇，我很想报仇。”

“可是，可，我知道应该报仇，应该杀他，可赵楷，我也想你以自己为重，憋白白丢了性命，明白吗？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，你千万别冲动。”白皎有些慌神，不知道该劝赵楷怎么做，只能让他先保护好自己。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赵楷贴近白皎蹭了蹭，然后拿出了当初讨来的红绳，“这个还给你，我怕是用不上啦，你别急，等我想要了还来问你拿。”

白皎出了栖梧宫就去见了徐凤年，和他说赵楷的状态很危险。

如今天帝率先下了杀手，想要赵楷身死，间接害死了他的孩子。徐凤年哪能不想杀他，正在着手清查天帝身边的势力，只是这件事被徐渭熊知道了，声色俱厉的警告徐凤年，不能大动干戈。

回到栖梧宫，赵楷已经闭着眼睛睡在床榻内侧，徐凤年翻身上床，轻轻把人拨回自己怀里，“阿楷，我原以为我不过是对你感了兴趣，带你回天宫一是想弄明白是谁想杀你，我那时便知道这人不会简单，二是那时潜意识便不想你受伤，我从不怀疑自己的决定，原以为带你上天是对的，我后悔了，阿楷，对不起。”

赵楷睫毛扇动，泪珠从眼角滑落，被徐凤年用手指抹去。

“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睡着是不是，我发誓，我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，即使是舍去这一身神格，但你一定要好好的，答应我，好好的。”徐凤年这几日也根本无法入睡，他一闭眼就是赵楷坐在血泊里喃喃着孩子的惨状。

赵楷把自己埋得更深，却不答应徐凤年的话。

“回答我，阿楷。”徐凤年轻吻他，极尽温柔，声音里都是真挚的恳求，但始终没能得到赵楷的承诺。

次日一大早，众仙家就得知徐大将军的儿子刚下凡回来就申请要同徐家断绝关系。

“徐凤年，你疯了是不是？”徐渭熊真想一剑砍死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。

向来不过问徐凤年寻花问柳的徐脂虎也坐在旁边的椅子山，只是神情没有徐渭熊的怒不可遏，淡淡的抿着茶。

“姐，那是我孩子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。”徐凤年坐在两人对面，“我要杀了他所有孩子，替阿楷报仇。”

徐渭熊斜眼看着自己的便宜弟弟，“我说不报仇了吗？你现在和徐家断了关系，是想告诉大家徐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，我知道你们不在乎，我也不在乎这狗屁天庭，可是，姐，一旦天神开战，人间必遭灾祸，我原本觉得无所谓，可是我的孩儿才刚入轮回，我不想有太多人挡着他的路。人死的越少越好，也算是为那孩子积福。”

“你想什么时候杀？”徐渭熊知道没法劝他收手，“用什么杀？”

徐凤年再厉害也是没有能力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天帝的，他只能退而求其次，杀了天帝最在意的人，也算是先给赵楷一个安慰，至于后续还要不要杀天帝，就得从长计议。

姐弟三人坐在房中商议了三个时辰，临走前徐脂虎看着弟弟，“什么时候把心上人直接带回将军府让我和母亲看看？”

“晚一会我就把人带回去，这段时间就让人住在将军殿里。”徐凤年把人从栖梧宫接回将军殿。 

赵楷揣着手坐在右下，对面是徐渭熊，徐脂虎，上座是徐骁夫妇，身边是徐凤年，他俩身边坐着徐龙象。

几个人见面谈了会话，回房时赵楷趴在徐凤年背上，揪着他耳垂轻声询问，“徐凤年，帮我报仇你的家人会受伤吗？”

徐凤年把下滑的人往上颠颠，搂得更紧，“他们也是你的家人。”

“嗯。”

婚礼本就准备好了，一听说徐凤年想要继续完婚，所有停滞的工作又运作起来。

成婚前一晚上，徐凤年刚踏进宫里就看到赵楷端着一个瓷碗在喝什么，屋子飘着淡淡的花香。

“胃口变好了？喝的什么？”徐凤年本意是去拿赵楷喝空的碗，不想赵楷举着碗抵在他唇边，眼睛亮晶晶的示意他尝尝。

徐凤年把剩下的小半碗喝进嘴里，才明白是花蜜。

  

  一段逼问的过程。

  

上天后就不再受罚，这一疼让赵楷整个崩溃，“我要杀他，徐凤年，他杀我母亲，还要杀我，害了我的孩子，我为什么不能杀他，为什么，我就是要杀他。我，咳，能杀，仅是因为怕死就不去，我不甘心。”

徐凤年不再试图和赵楷讲道理，顺着他说道，“不是甘不甘心的问题，宝贝儿，不哭了，我给揉揉。好，杀他，我们杀。但你不能这么对我，阿楷，在大婚前推开我。”

“可我不想徐家因为这件事和那个人决裂，甚至开战，山中大妖说，神仙开战，百姓就会遭殃。而且，你的家人们都那么好，我不能拖累你们，徐凤年，我知道，你是一位很厉害的神仙，你也有自己的子民，你要是受伤，他们也会受影响，我不能这么自私。”赵楷抽噎着努力把句子说完整，听的徐凤年心都要碎成渣子。

  床戏。

  

折腾到大婚前几个时辰，不得不准备了，徐凤年才放过被操的神志不清，迷迷糊糊的赵楷，抱着人穿衣吃饭，恢复精力。

“今日我们大婚，先不杀他，七日，七日内，我必杀了他为宝贝儿讨回公道。”

婚礼现场，该到的，不该到的全都来了，白皎给赵楷使了眼色，大意是他一切都准备妥当了，问赵楷那边怎么样。

徐凤年一个眼刀甩过去，把赵楷拉到身后，隔绝两个人的视线，无声中表达出，”我老婆，你滚蛋“的嚣张气焰。

赵楷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徐凤年，徐凤年早就派人把那毒酒换了，可天帝和天后还是喝出了问题，不过是在婚宴之后，已经成了神仙的人竟然开始闹肚子，天神们表面一脸严肃，其实内力都快憋出内伤了。

白皎正气势汹汹地前往将军府准备质问，大老远就眼尖的看到将军府门前有一个身影很是熟悉，“师父？”

云归看到自己很久没见到的小弟子，心里想得紧，面上还要端着架子，“正好你来了，我有事要找徐家小将军，一起进去吧。”

“这么说，酒里的药是上仙放的？”徐凤年看着对面端着茶盏喝茶的神仙，不确定的问道。

“是我，神仙嘛，也不是百毒不侵的。不过，谁想的傻缺方法，准备用毒杀天帝，脑子被驴踢了才想得出这种方法吧，就算用至亲的血也不行啊，那可是天帝。”云归说起来没完没了，根本没看到一张脸越来越黑的小弟子。

“师父，是我想的。”

“呃，不怪皎儿，咱这脑子确实不怎么样，但你哪来的天帝至亲的血，不会吧，我是在粪坑边捡到你的，你不会是···”

“不是我，是他，他是那老贼在凡间生下的孩子。”白皎蹭着想坐到赵楷身边，被徐凤年不着痕迹的推开。

“哦哦！情仇啊，好像也不太对。”云归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对新婚的夫夫，“我叫云归，你好。”

云归没有恶意，浑身又萦绕着仙气，人也长得和善，在赵楷的印象里和母亲的温柔契合，不自觉和他亲近。

“云归上仙好。”

他刚一出声，云归眼睛就一转，调笑道“长得好看，声音也好听，怪不得皎儿连拆三个锦囊都要救人。”

那第三个锦囊上就是速归的符咒，一经燃烧，云归就能感受到。

赵楷听到人夸他，自然且真诚的说道：“云归上仙也好看。”

“上仙是来？”徐凤年没想到云归是这跳脱的性子，也不好直接开口赶人。

“帮你们杀神仙。”云归咕咚一口喝完手中的茶，“你们要杀的人不是一般人，这件事早晚要告知整个天庭，到时候，我这傻徒弟肯定要帮你们，他已经死过一次了，那一次我这当师父的没能护住，这一次人在我眼皮子底下，我就不信了。”

“珰”一声，杯子被磕在桌子上，“皎儿，走啦，去见见你几位师兄。徐凤年，我晚些时候会来找你，不急这一时。”

两人消失在眼前，赵楷八卦起白皎的事，“徐凤年，白皎他？”

“还叫徐凤年？”

“就叫徐凤年。”昨夜被哄着叫了几声夫君，赵楷私下里还是喜欢唤徐凤年的名字。

“好，愿意怎么叫怎么叫，只是在床上可还得听我的。”徐凤年逗得人耳尖变红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只是听说白皎之前也犯过大错，似是帮过一个穷凶极恶之人，被眼红云归上仙的人捉了把柄，报到天帝那里去，当时云归上仙正在云游，白皎几个师兄弟能说上话的也不在，天帝不愿得罪云归，也不愿意得罪其他上仙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其他几家上仙的行为，私下对白皎动刑，但没想到白皎神格本来就有损，竟是突然碎裂一半，补救也晚了，所有人只能惴惴的等云归上仙回来。云归上仙回来虽然没说什么，但原来十几位和他同等级的上仙，现在就剩下四位，大家都猜测，是云归上仙私下处理了。”

“所以白皎在天界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吗？”赵楷有点震惊，他原以为白皎和他一样聪明，原来白皎只有一半的智力吗？

“也不算，新神中也有实力雄厚的，但全部都是井水不犯河水，没人愿意同他们师门结仇。”徐凤年耐心给他解释。

“哦。”赵楷思索几秒，“那云归上仙这是要帮我们吗？”

“不只是帮我们，也是帮他自己，他这应该是来报仇来了。当时天帝表面没动手，其实私底下也想一举铲除了他们师门的势力，私下动了手脚，云归上仙应当是有确凿的证据，前来寻仇了。”

···

徐凤年刚把赵楷哄得去榻上歇下，云归就返回来找他来了。

“我长话短说，小赵楷这事最棘手的就是你要杀天帝。但实际这事也简单，赵楷的母亲在她身死前给他了护身结界，赵楷喝下毒药的时候就已经触动了。现在只要赵楷亲自动手，加上我的协助，杀天帝还是可以的。但作为神仙，徐凤年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天界大乱。”云归言简意赅，直视徐凤年等他回话。

“上仙可以不用出手，只要···”
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你要找好天帝的继承人。当年皎儿神格破碎时，你父亲帮忙救下了他。于公于私我这次都应该帮你。之前不杀天帝，是因为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，而且，我也想着时日还长。前不久，帝相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出现了，你猜，是谁？”云归好像突然想到好玩的事情，转了手中的杯子。

徐凤年心里有了猜测，眸子中终于有了点欣喜，“那孩子，现在在何处？”

身有帝相的孩子，怎么都不可能逝去。

“我当时感知到是在地狱界，恰逢皎儿烧了信封，我便回来了，想来还在鬼河里游荡。”云归给他解释，“我能感受到，晚些时候其他人肯定也有点风声，我建议你们先不要管天帝这边，先去救那孩子。我有预感，他将是复仇成功的关键。”

“好，我会和阿楷说。多谢上仙。”

“不谢不谢，只是还要徐家日后多照料我的一群徒弟们。本仙时日不多了，看你们谈谈恋爱，也觉得这日子还挺有意思的。”云归起身往门口踱去，挥挥手不见了踪影。

徐凤年迫不及待地回到宫殿，想和赵楷分享孩子还活着的消息。

赵楷还睡着，他睡相安稳，侧着身子，小脸一侧挤压在枕头上，肉嘟嘟的撅着嘴，徐凤年不舍得叫醒他，脱了衣服上榻搂着他养神，浑身愉悦的气息掩盖不住。

“现在行吗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救孩子，天上一天，地狱界一年，他是不是都长大了，我想去。”赵楷乍听完这个消息，站起来就要去地狱界救自己的孩子。

“东西都准备好了，我们现在在就走。”睡前已经吩咐神侍去准备出行地狱界的行囊，现在已经万事俱备。

地狱界入口处不像赵楷想的那样荒芜和恐怖，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遍地哀嚎，甚至守门的鬼域草也都没有阻拦他们，自然的给他们开了道路。

赵楷不在意这些细节，他一心只想见到自己的孩子。

鬼河类似于天上的瑶池，是净化鬼魂怨念，也可以镇压邪物，只是镇压的越多，就有些超出限制了，下面的凶兽叫嚣着想要出来，河面咕噜噜的冒着翻腾的泡泡。

活人不能下鬼池，赵楷和徐凤年就顺着河一点点搜寻，也没有掩盖身份和气息，显然没把地狱界的鬼放在眼里。

“你们有没有，有没有见过一个八九岁的孩子。”赵楷朝着河里向前移动的鬼群询问。

“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小鬼吧，不能轮回，只是一直哭着要爹爹的那个。他不知道什么原因，一进鬼河就难受，每天就坐在后面的那座桥上哭。”一个鬼指指身后。

赵楷和徐凤年赶到时，就见一个眉眼清秀的孩子委屈的坐在一座桥上，垂着脑袋和桥下鬼河里的人说话。

父子有心灵感应，赵楷和那孩子视线相对，瞬间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孩子。

那娃娃一双眼睛和赵楷一模一样，刹那盈满了眼泪，想认又不敢，翻身站在桥外侧，往下向赵楷扑过来。

徐凤年在他们两个接触的前一秒拎住了孩子命运的后脖颈，把人提溜了起来。

“爹爹，呜，爹爹。”孩子扑腾着要赵楷抱，徐凤年无奈，把他放在地上，看到赵楷和孩子抱在一起，完全忘了还有他这么个爹。

 只是那孩子抱紧赵楷后，在赵楷看不见的地方给徐凤年使了个眼色，眼睛里的深沉不像是外表那样纯真可爱。

徐凤年害怕此时三人回到天庭打草惊蛇，思虑后决定先回到凡间，毕竟地狱界不是停留的地方。

身死道消的神仙，功力会汇入鬼河镇压凶兽和恶人，这孩子身负天命，一旦离开，鬼河突然出现缺口，那些鬼物就会从地下破界而出。

“我还没去过人间，爹爹，人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？”孩子好奇而又胆怯的态度，谁看了谁心疼。

支开赵楷，徐凤年父子才揭开伪装，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。

“爹爹在天庭可还受有委屈？他身体是不是还没好彻底？我的力量过于污浊，无法帮他，有什么需要的，只要能得到，我都可以。还有，你们此番下来，是那贼人又为难爹爹了吗？”他句句不离赵楷，徐凤年哪还有试探的心思。

“你爹爹没事，不用担心。此番下届，是想···”徐凤年把原委告诉眼前的孩子，“这既是天命，也是恳求。是我在求你。”

“父亲，哪有老子求孩子的，那本就是我的仇。我要报仇，就必须付出代价，再说，当天帝有什么不好，等我坐上天帝的位置，就让爹爹在三界畅游，谁敢冒犯，就杀光他们。”

徐凤年察觉到自己儿子性格有异，不过无伤大雅，从地狱开出的花朵，怎么着都不会是洁白无暇的。

他俩在赵楷买零食玩具的时间里解决掉了鬼河里十大鬼物中的八个，等整条河归于平静，整理着装走出地狱界，前往人间找赵楷。

没想到一出地狱界，孩子身上的气息就掩盖不住，徐凤年暂时施法，却也只够几个时辰，恰巧云归传讯，告诉他们龙王手里有个宝贝，能够掩盖所有信息，只是新龙王性格怪异，不喜与人交往，能不能得到青睐还得靠运气。

听到龙王，徐凤年就想起了自己凡间历劫时的经历，派人一查，新龙王果然是悦听。

顺利借到了法宝，三人启程回到天庭，第一时间去见了云归。

“呦，这小娃娃，可爱的紧，让我抱抱。”云归揪住小孩抱在腿上，手聚着脸颊肉，把孩子的脸捏的变形，“你们决定好了我们就开始，省的夜长梦多。”

天庭千万年才会有天帝变更，一是神仙本身寿命长，二是丹药的发展加以延续。错综复杂的神仙氏族也使得天庭这个庞然大物无法变革，即使在这千万年间有新的帝星出现，很多也被打压，不知不觉消失在角落里。

可这次的帝星陨落，快的不可思议。只是发起叛乱的一方也同样损失惨重，上仙云归承受了帝星陨落的天罚，千万年的道行毁于一旦，肉身消散，只剩游魂萦绕在徒弟身边，百年后，彻底化为虚无。徐家将军及其道侣亲自动手，被天帝护身结界反噬，重伤。

虽然快，但却是天帝变更最和平的一次。徐家势力令人生畏，提前放出消息，让大部分氏族都按兵不动，再加上新神龙王悦听鼎力相助，甚至三山叶琅神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仙界并未大乱。

天帝被杀后，徐家迅速号召自己氏族势力，推了个娃娃上位，即使有异议，也都被镇压下来。其中呼声最高的，甚至被新帝当庭驳斥，降了神格。

新帝手段雷厉，徐家撑腰，不久仙界就恢复秩序，一派祥和了。

“徐槿，你有没有在听？”徐凤年看着眼前半大的少年，头疼的慌。

少年托着腮，对他的训斥充耳不闻，反而是听到门口的脚步声，箭一般冲了出去，抱着赵楷的腰撒娇，“爹爹，孩儿笨，学不会，父亲就要训斥，孩儿想要爹爹教。”

赵楷被他措不及防撞得一个趔趄，稳住身形回抱少年，“不行啊，爹爹不会这些，别怕，我替你说说他。”

徐凤年被儿子的两副面孔气的发笑，赵楷还要火上浇油，“现在我收拾小的，等晚上回去了，再收拾你。”

赵楷知道他是来真的，但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失了尊严，“好哥哥，放过我吧，你就当给小槿演一场戏。”

徐凤年但笑不语，笑的赵楷心里直颤，腿也发软。

此事带来了恶劣的影响，赵楷三天都没下的来床，他觉得徐凤年不讲道理，从而更加心疼儿子，常常把徐将军气到无奈。